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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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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她記得自己是被槍射中了沒錯,可她又醒過來了,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渾身乏力,她的命還真是大啊!

“醒了?”黑暗中,GIN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近距離的感覺到了他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灰原哀渾身一顫,想要躲開,可這一躲,卻發現自己被什麽東西給固定住了。

“啪!”的一聲,燈亮了,刺眼的白光直射向灰原哀的眼睛,雖然她很快的閉上了眼睛,可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一個冰冷的觸感卻接住了她眼角那滴防備的淚水。

冰冷的感覺讓灰原哀立刻睜開了眼睛,還沒有適應房間裏的亮光,她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GIN,手中正握著他的那把□□92F,此時槍口正抵在她的顴骨上,剛剛那陣冰冷的觸感便是它。

可此時她在意的卻不是臉上的這把□□92F,因為她發現自己此時正雙手展開拷在墻上,這個地方?灰原哀打量著,不知為何竟會有種熟悉感。

“怎麽?醒過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辦法出去?”GIN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從灰原哀的臉上慢慢向下劃去,動作看上去像是在調情,可卻引來了灰原哀的怒視。

“你把毛利蘭怎麽樣了?”雖然灰原哀並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交談,可她覺得自己必須知道自己昏迷前的那一槍究竟結果如何。

“你以為呢?我的槍法你不是很清楚嗎?”GIN反問道,“不過,你的槍法倒是有進步啊,你的傑作!”說著,只見他舉著已經滑到灰原哀喉嚨的□□,指了指自己右胳膊上早已凝固的黑色血塊,感嘆道。

“沒有將你一槍斃命,怎麽敢說我有進步?”灰原哀冷笑道,只是她的挑釁並沒有引起GIN的任何反應,“所以說,當初教你開槍的時候,為什麽不好好學呢?”GIN好像敘舊般的語氣似乎根本不在意灰原哀剛剛究竟說了什麽。

說著,他慢悠悠的走到了灰原哀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中的槍也被他別在了腰間。他雙手搭在椅子的兩個扶手上,頭高仰著,開口道:“現在,我們來好好聊一聊,你作為叛徒的事情吧!”仿佛審判的語氣,還有GIN的這幅模樣猛地讓灰原哀意識到了為什麽這個地方如此的眼熟,她卻是來過這個地方,不過是在美國的這個地方,被稱作“黑暗牢房”的屬於GIN的專屬牢房。

再說毛利蘭,此時的她已經被工藤新一送往了醫院,一直處於昏迷中的她,此時已經轉入了睡眠,確定毛利蘭沒有了危險,工藤新一這才開始回憶他感到體育館時的情況。

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灰原哀被GIN用槍抵住的一幕,他想要突襲,所以選擇了從另一個方向的窗戶進去,過程很成功,並沒有引起GIN的註意,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進去後,GIN已經壓著灰原哀走出了門,剩下昏迷的毛利蘭一個人在屋子裏。而GIN那一槍其實並不是朝著毛利蘭開的,而是沖著工藤新一去的,就在他用槍抵著灰原哀走出門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身後的房間裏出現了一個人,所以才會開那一槍,所以他那一槍並不是為了打中某一個人,只是個警告罷了。

而在這之後又響起的另一聲槍響,雖然工藤新一沒有看到,但他知道一定是灰原哀開的,究竟有沒有打中GIN,等他出去看的時候,走廊裏早已空無一人。

“你知道我一直有個疑問,關於你為什麽會背叛組織。”GIN開口問道,灰原哀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他始終仰著頭,可光從語氣確實能聽得出他很困惑。

“在組織裏,你要什麽有什麽,也沒有人敢欺負你,我將你照顧的那麽好,我為你還特地編織了一個美夢,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竟然背叛了組織,也背叛了我!”說著他身子向前,雙手支在腿上,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也在瞇著眼睛觀察他,可她什麽也沒有發現,她甚至不知道GIN的這一番話究竟有什麽用意。她發現自己確實看不懂眼前這個人,從前是,現在也是,他的偽裝永遠都那麽的逼真,就像現在這樣,迷茫的表情,讓他看上去無辜卻令人憎恨。

“你想知道為什麽?”灰原哀突然輕笑道,她的回答顯然讓GIN有些激動,好像他確實很期待她會給出怎樣的答案來似的,身子也不由的向前傾了傾。

灰原哀見此,笑的更開心了,“因為,”她稍微頓了頓,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朱唇輕啟,吐出的話,卻冷漠異常,“我恨你!”她的嘴角依然掛著笑容,目光卻異常冰冷,GIN因為她的話竟然楞了片刻,不過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走上前去,面無表情的看著灰原哀,迎來的卻是灰原哀唾棄的口水,和扭頭無視,GIN伸出一只右手,緊握住了灰原哀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對著自己,然後逼近她,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呲著牙笑了起來,“你說你恨我?”緩慢的語氣裏似乎有些別樣的情緒,卻不是灰原哀所能理解的。

“對!我恨你!恨到想親手殺了你!”GIN手上的力度漸漸加重,灰原哀根本無法掙脫,索性直視他的目光惡狠狠的回答道。GIN卻突然低下了頭,鼻子裏發出的輕哼聲和聳動的肩膀好像在笑,握著灰原哀下巴的手卻因此松開了,不過卻放在了灰原哀的肩膀上,沒有收回。

他的笑聲突然大了起來,好像是突然忍不住了似的。可下一秒他卻突然擡起頭,放在灰原哀肩膀上的右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墻上,“恨我?沒錯,你是應該恨我,我可是親手處決了你的姐姐,你怎麽會不恨我?你知道你的姐姐是怎麽被我殺死的嗎?一槍斃命?我是這樣告訴你的?呵呵,作為叛徒,我怎麽會讓她這麽輕易就死了呢?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Sherry。”灰原哀的脖子被他使勁的掐著,很難發出聲音,卻因為他的話使勁瞪大了眼睛。

“想知道你的姐姐是怎麽被我折磨致死的嗎?””灰原哀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好像被什麽東西抵住了,尖尖的,好像是一把刀,果然下一秒,她便感覺到了刀劃過皮膚的撕裂般的疼痛,GIN故意放慢的動作讓灰原哀不由得皺起了眉,卻沒發出一絲□□。GIN松開了手,終於得以呼吸的灰原哀,彎著身子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腰上剛剛被GIN劃出的傷口還在向外冒著血,耳邊再次傳來了GIN惡魔般的聲音:“我會讓你一點一點感受到的。”說著,燈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了一周,想出了GIN的結局,現在也正在照著我想好的方向在寫,可能會有親覺得我寫崩了,不過請相信,我真的很用心的在寫!

☆、折磨

黑漆漆的屋子裏,灰原哀根本無法得知時間究竟過了過久,但僅憑著自己過度消耗的體力,她知道時間確實在飛速的流逝著。身上的刀傷早就已經不痛了,她昏昏沈沈的睡了醒,醒了睡,屋子裏始終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變化。直到GIN再一次進入了房間。

他看上去風塵仆仆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剛走近們,灰原哀便耳尖的聽到了他的小聲的叫罵“一群蠢貨!”見他這樣,灰原哀心裏便覺得異常痛快,雖然此時的她實在有氣無力,可能夠刺上他兩句,也是她現在唯一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怎麽?也會有你覺得棘手的事情嗎?真是難得。”灰原哀此時全憑著被吊起了的兩只手分散來自身體的重量,說話也帶著些微喘,可卻壓不住她沖著GIN而去的那抹嘲笑。

“你好像很開心啊?”GIN快步走上前去,用手使勁的捏住了灰原哀的臉,用力將她提了起來,金屬摩擦的聲音混合著灰原哀的輕笑聲,“是啊,看到你苦惱的樣子,我確實開心,不如你來告訴我,你究竟在苦惱什麽?讓我更開心一下可好?”

GIN不常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能是真的發生了什麽讓他異常棘手的事情,灰原哀只不過說了兩句,他便露出了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似乎想要說什麽,可剛開口,卻又停住了。

他捏著灰原哀的臉更加貼近了些,輕笑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人來救你了嗎?幾年沒見,你也變得狡猾了許多啊,激將法,用的不錯!”GIN始終是GIN,剛剛那個失去冷靜的好像不是他一般,很快的便意識到了灰原哀的真正目的。

“放心!我會讓你等到他們來的那一天的,我和你還有很多的賬沒有算清呢!”GIN說著,另一只手握著的小刀順勢放在了灰原哀略有些發白的臉上,“你說,他們來時要是看到一個面目全非的你,會怎麽樣?”他輕輕的用刀背在灰原哀的臉上蹭著,灰原哀一瞬間的輕顫過後,卻突然笑了起來,“你想知道嗎?那不如就劃上幾刀啊!”她絲毫不在意的語氣和故意向前動作,讓GIN的臉色低沈了幾分,“既然你這麽想,我又怎麽好辜負!”GIN的低沈的語氣中似乎還隱藏著別的什麽,像是憤怒,或是別的,話音剛落,那泛著銀光的刀子卻沒有碰觸她的臉,反而從她的腿上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GIN好像真的是為了折磨她一樣,刀劃過的動作十分緩慢,灰原哀卻始終緊咬著嘴唇,不願意發發出任何象征著屈服的聲音,房間裏靜悄悄的,靜的能聽到刀劃破皮肉的聲音,還有一滴一滴綻開的紅色的血滴打落在地的聲音,GIN的嘴角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一刀,終於結束了。

“滴答……滴答……你有沒有聽到那聲音?是不是很美妙?”GIN扭曲著面孔,猙獰的笑著,語氣卻格外的輕,灰原哀疼到只能抽氣,此時的她清醒的可怕,她能感覺到腿上那道傷口接觸了空氣的刺激後在不斷地“反抗”,也能感覺到不受控制的血順著她的腿慢慢滑落,此時的她不想也不能說話,只是用那雙亮到嚇人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GIN。

“對,就是這樣的目光!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目光,亮到奪目,充滿了恨意的目光,正想親手將它們挖下來,好好收藏,收藏到哪裏好呢?不如就用我們一起做的那個密碼盒吧,這個註意很不錯對嗎?”GIN惡魔般的語言並沒有讓灰原哀收回目光,反而讓那對眸子中閃爍著的帶著恨意的亮光更亮了。

GIN像是著迷了般的看著灰原哀的眼睛,越湊越近,他舉起還在滴血的刀子沿著她的眼角輕輕滑過,好像是在丈量要如何才能將她這對美不勝收的眼睛給摘下來。

鮮紅的刀子每劃過一處,便有幾滴血順著滑下,明明沒有傷口的臉上,此時也被“點綴”上了鮮艷的紅色,灰原哀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GIN豎著刀尖劃過她的眉心時,只見她猛地向前一傾,紅色立刻從她的眉心間綻開,卻見GIN的面色倏地一變,收起了刀子,可在看到灰原哀眉間的那滴血直直向下滑到了她的嘴上時,他卻又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你喜歡的緋紅色,很適合你啊!只是好像缺了些什麽……”GIN一邊說著,一邊用拇指劃過刀上的鮮血,隨後他用同一只手捧住了灰原哀的臉,似乎很不滿意灰原哀的掙紮“別動!”他呵斥了句,加重了力度,然後用那沾滿鮮血的拇指使勁的抹上了灰原哀蒼白的唇,血紅色的唇在白色的亮光下格外的刺眼,“真的很適合你啊……”感嘆一般的,GIN迷離的看著眼前由自己創造出來的傑作。

“瘋子!”灰原哀冷冷的罵道,紅色的唇在GIN的面前一張一合,GIN那對墨綠色的瞳仁不自覺的收縮了下,只見他猛地傾身向前,襲向那張讓他迷離的紅唇,灰原哀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感覺到眼前的惡魔正像個瘋子一樣的啃食著自己的嘴唇,她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了下去,可卻仍然沒能阻止GIN,知道她感覺到不斷流出的血開始湧向她的喉嚨時,GIN終於松開了她。

他的嘴上同樣染上了鮮艷的紅色,卻不知道究竟是灰原哀的還是他自己的,他伸手摸了摸被灰原哀咬下了一塊皮的嘴唇,開口道:“味道如何?我的血還有你的血。”他笑的一臉猖狂,灰原哀並沒有理會他,她正因為喉頭的那股血腥味而感到惡心,因為那是惡魔的血。

她低著頭,使勁的咳嗽著,妄圖要把那早就已經順著她的喉嚨滑下的血給咳出來,卻沒看到GIN越發暗沈的臉。

突然,他上前再一次掐住了灰原哀的臉,擡起了她的臉對著自己,“你還想幹什麽!”因為咳得太過厲害而有些發啞的聲音從灰原哀的喉嚨裏傳出,聲音雖小,卻帶著強烈的恨意,GIN卻只是掐著她的下巴,半瞇著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松開了手,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在哪裏???評論在哪裏????

☆、解救

灰原哀已經兩天沒有來上課了,跡部覺得自己之前的預感成真了,他去問老師,得到的卻是她連續請了一周的假,跡部心緒不寧的等了兩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找到了她的公寓,可惜他撲了個空,不過他卻發現,公寓的門並沒有鎖。

屋子裏空無一人,東西倒是沒有被翻過得痕跡,不過,當他無意間用手劃過桌面時,一層微不可見的灰塵卻告訴他整個房子的主人估計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

究竟出了什麽事?跡部覺得莫名的心慌,他想到了一個人,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麽。

他讓目森管家查出了他的學校,帝丹高中,還算華麗的校名,可當等他到了帝丹高中後,卻發現,就連那個高中生偵探也不見了蹤影,好在,他還是碰上了個熟人,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毛利蘭,他記得,好像是那個高中生偵探的女朋友吧,這回倒是沒有讓他失望,她確實知道工藤新一的下落,而且,她也知道那天灰原哀究竟發生了什麽。

原來那天灰原哀匆匆忙忙的出了校園是為了毛利蘭,原來那天她一直神情恍惚是因為GIN出現了,原來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出現是因為她被GIN抓住了!

毛利蘭一臉內疚的說著她所知道的一切,她發現眼前這個人一開始臉上還帶著些許慌張,可當她開始說起那天的事情後,他的表情就變了,變得沒有一絲表情,可卻莫名讓她感到壓抑。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越來越小,因為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隨時會沖著她爆發,那天的事情確實是她對不起灰原哀,新一都告訴她了。

可跡部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只是在她說完後臉色瞬間陰沈下來,嚇得毛利蘭顫抖著聲音道:“跡部君,志保她會沒事的,新一一定會找到她的。”跡部景吾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但好在表情沒那麽可怕了,“帶我去見工藤新一。”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好像在拼命控制者什麽,語氣平穩的說道。

灰原哀覺得自己在這裏已經帶了宛如一個世紀那麽長,可笑她竟然還沒死,還能像這樣茍延殘喘著,不知道該說是她命大,還是該說GIN有對她手下留情。

那天之後,GIN又來過無數次這個房間,可卻不再想之前那樣會說一些話來挑釁她,反倒像是例行公事一樣,陰著一張臉進來“賞賜”她一刀新的傷口,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那道傷口慢慢愈合不在流血,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美在見到GIN進來的時候,她都會條件反射的輕纏,尤其看到他握著那把刀子靠近的時侯,她都會下意識閉上眼睛,也正好每次都錯過了GIN眼中那道覆雜的光芒。

毛利蘭帶著跡部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她已經聯系好了工藤新一,可一直等到了日近黃昏,工藤新一才遲遲歸來,身邊還跟著赤井秀一。兩個人看上去都很疲憊,但在看到跡部的時候,工藤新一還是勉強一笑,而赤井秀一卻連門都沒進,斜靠在門框上,瞟了眼跡部,然後繼續抽著嘴裏那根差不多已經到底的煙頭,看上去非常的急躁。

這邊工藤新一還沒跟跡部說上兩句完整的話,門口的赤井秀一已然不耐煩的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碾了兩腳,說了句“走了!”便雙手插兜下了樓。工藤新一和跡部景吾對視了一眼並沒說什麽跟在了他的後面。

其實工藤新一的本意是不讚成將跡部景吾牽扯進來的,且不說,他本就知道灰原哀的想法,再者,將一個無辜的人拉進這種很可能會喪命的危險中也不是他身為偵探可以接受的。

但赤井秀一並不這樣認為,雖然理由他並沒有說,但他大概也能猜的到,因為他們缺少幫手,其實這次來到日本的FBI並不多,而且也不是為了GIN這一幫僥幸逃脫的黑衣組織的殘黨而來,之前,赤井秀一之所以會那樣和灰原哀說明原因,不過是為了讓她能同意自己留下來保護她。雖然已經聯系了警察方面,可顯然赤井秀一並不覺得憑著他們大張旗鼓的搜索能夠起到什麽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打草驚蛇,並且當初GIN能夠悄無聲息的通過海關來到日本,他也不是很相信日本警方的能力。不過他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動作,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掩護,線索,他們已經掌握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救人了。

在經過一番計劃後,還是由工藤新一通知了日本警方,跡部畢竟是只是個學生,而且其實叫來跡部景吾,是赤井秀一的一個私心,他只是想讓這個少年好好地看清楚,灰原哀面對的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

赤井秀一查出來的地點,是曾記名在黑衣組織所有皮包公司名下的一棟別墅,地點非常偏僻,四周樹木環繞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可能是這個原因,GIN竟然沒有在周圍設置陷阱,至於盯梢的人,倒是有兩個,不過很快的就被赤井秀一放倒了。

在外圍和一群警察站在一起,跡部只能看到這些,還算順利,他想著,就是不知道裏面的情況如何。

在外面等待無疑是煎熬的,時間沒過一分鐘,跡部便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就被提起來一寸,生怕在這不斷流逝的時間會出現什麽意外。

終於他看到有人從那棟孤零零的別墅裏出來了,打頭的那個顯然就是赤井秀一,而在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人,跡部定睛一看,正是灰原哀!

他想要立刻上前,但旁邊的警察攔住了他,一直看到對面比劃的暗號,安全,跡部這才被允許離開。他飛快的沖上前去,越走越近,越近,他就越覺得心驚。

灰原哀閉著眼睛半靠在赤井秀一的懷裏,她的衣服破爛不堪的掛在身上,好在赤井秀一落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可卻依然無法掩蓋她身上無數道大大小小的刀傷劃痕,有結痂的,也有開裂的,渾身血跡斑斑的看上去十分嚇人。

見她閉著眼睛,跡部以為她是昏過去了,其實她只是太累了,在閉著眼睛假寐,雖然她真的很累了,可身上不知道是那道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入睡。跡部想要近距離的看看她,下意識放輕了靠近的腳步,可繞是這樣,還是立刻便被灰原哀感覺到了,這幾天被囚禁在這裏,她對於腳步聲的敏感已經被迫提高到了一定的程度,雖然這樣只是讓她自己提前進入了那種恐慌中,可好歹有了心理準備以後,倒是也抵消了一部分的害怕。

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竟然是跡部,她有些驚訝,不過隨後便沖著他虛弱的笑了笑,跡部看到她這樣只覺得更加心疼,很想開口說些什麽,卻梗咽在喉頭。

好不容易平覆了下心情,他並肩走在了赤井秀一的身邊,灰原哀並不用擡頭,睜開眼睛就能剛好看到他,灰原哀疲憊的眨著雙眼,跡部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好幾次,在和她對上目光後,他都一臉緊張的怕她有哪裏不舒服,可都在她虛弱的笑容下,平靜了下來。

跡部會出現在這裏,灰原哀無疑是意外的,可心裏卻莫名的開心,這幾天備受折磨的日子裏,她發現她最想見得人竟然就是他,如今真的看到他了,她便覺得格外的開心,可跡部似乎並不如她一般,他慌張的神情,忐忑不安的動作,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臭屁的要命的自戀水仙花,她不喜歡這樣的跡部。

這樣想著,灰原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想著對面的跡部伸出了手,赤井秀一感覺到了懷中女孩兒的動作,看了看她神情恍惚的模樣,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停了下來,看向跡部,“抱好她!”命令一樣的話剛一說出口,跡部便伸手小心的接過了灰原哀。

她太輕了!這是跡部從赤井秀一懷中接過灰原哀後的一個的念頭,之後還有什麽?他不記得了,因為他聽到灰原哀輕聲對他說的話,“我沒事了,不要擔心。”他低下頭看著懷中深陷在自己懷中的女孩兒,頭輕靠在自己的胸前,剛剛那種哽咽的感覺再一次向他襲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在發酸,卻還是忍住了那陣酸意,輕輕“嗯”了聲,。

聽到他的輕“嗯”,灰原哀好像終於放下了心,靠在跡部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還真是他的一貫作風啊!不過真的很奇怪啊,她竟然覺得身上的那些刀傷好像沒有那麽疼了,反倒是瞌睡的感覺不斷向她襲來。灰原哀閉著眼睛,彎了彎嘴角。跡部只覺得自己懷中的人兒,好像又向他的懷裏深陷了幾分,他小心的調整了下動作,小心的避開了她身上的傷口,卻是將灰原哀抱的更緊了些,邁著穩健的步子向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救護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啦!大家都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兩個人的決定

灰原哀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雖然她身上的傷口很多,但大多都已經愈合結痂,只是為了防止感染,所以還是進行了一系列的預防處理,整個過程,跡部都陪在她的身邊,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跡部覺得灰原哀好像突然很依賴自己,這樣的感覺讓他還蠻高興的。

治療中,灰原哀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但還是會因為醫生的動作而忍不住皺眉,一直到治療結束,她才終於沈沈的睡去。這一覺灰原哀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跡部和赤井秀一也整整守了她一天一夜。

灰原哀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陰雨綿綿的天氣放晴,病房的窗簾不知道是被誰給拉開的,刺眼的陽光直射向她的臉,將也該醒來的灰原哀給喚醒了。她醒來的悄無聲息,跡部和赤井秀一因為熬了一天一夜,此時正打著盹兒。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墻角雙手盤著雙手頭靠墻閉目養神的赤井秀一。第二眼才看到坐在她的床旁邊,閉著眼睛輕點著頭的跡部景吾,開始她還有些驚訝他怎麽會在這裏,可不過一秒鐘,自己被解救後的記憶便都回到了她的腦海裏,自然也記起了她對跡部做過的事情。一時之間竟有些討厭自己,竟然還是將他牽連了進來。看著跡部滿是疲憊的臉,她微微嘆了口氣,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外面陽光明媚,很久沒有見過太陽光的灰原哀竟覺得難得的安逸,可這種安逸卻隱藏著太多的不穩定因素。她沒死,被GIN折磨了幾天的她竟然沒有死,可她卻一點也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她不知道GIN的心裏究竟在打著什麽算盤,至少在她無數次想象自己被GIN抓住後的下場裏,她沒有死這一個可能是她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背叛者死,這是GIN一直奉行且貫徹的理念,她竟然能做這一理念的幸存者,還說她是幸還是不幸?灰原哀忍不住苦笑了下。

"既然能活下來,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赤井秀一睜開了眼睛,看見灰原哀正望著窗外發呆,他大概能猜的到灰原哀在想著什麽,因為灰原哀思考的問題同樣也是他所疑惑的,並且,他還有一點也很困惑,灰原哀並不知道,那天去救她的時候,過程有多麽的順利,那棟別墅裏根本就沒有別人,他們一路暢通的直達灰原哀被關的地下室,仿佛是故意讓他們能夠救下灰原哀一樣,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畢竟和GIN共事過,雖說不上了解,卻也是知道他的做事風格的,一般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提前撤離,但他們手中的人質是絕不會留活口的,可灰原哀卻活下來了,這其中必然有古怪,他想灰原哀也一定這樣覺得。

可灰原哀開口和他討論的卻不是這件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灰原哀瞟了眼床旁邊的跡部景吾,語氣有些不善的沖著赤井秀一說道。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並不打算否認。“他遲早會知道的。”見他這般無所謂的態度,灰原哀難免有些生氣,“你明知道我不願意將他牽扯進來的。”

赤井秀一摸了摸口袋中的煙,正想掏出來抽一根,又一想這裏是醫院,還是松開了手,靠在窗戶旁邊將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雙手交叉盤在胸前,然後開口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GIN的存在?”

灰原哀卻是不信,“雖然組織已經被消滅了,可他們的消息並不是那麽好查到的。”她肯定的語氣卻惹來赤井秀一的一陣嘲笑,但到底沒有否認她的說法,不過,他回答道:“話雖如此,可你身旁的那個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你知道這次營救你,其實我本來只是想讓他見識一下GIN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也許還能幫你一把,讓他知難而退。可他卻在暗地裏安排了日本軍事部的一小隊人馬來救你,這個消息還是那個偵探小子從目暮警官那裏得到的,雖然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不過若是真的有什麽,恐怕你還真得好好謝謝他。他還真能保護你。”赤井秀一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訝,不過此時說給灰原哀聽倒是多了一絲感嘆。

可灰原哀卻沈默了,赤井秀一的話確實也讓她驚訝到開不了口,她眼神覆雜的看向跡部景吾,她其實並不想知道他究竟是個多麽不簡單的人,是不是有能力能夠保護她。她只是不想將他牽扯進來,不想,讓他陷入危險。

“你不是喜歡他嗎?”赤井秀一語出驚人的問道。灰原哀擡頭看向他,卻忍不住苦笑一聲道:“已經這麽明顯了嗎?”,“那就該給他一個機會和你一起面對!”“面對?面對什麽?面對死亡?就像你曾經對我姐姐那樣嗎?”灰原哀受不了他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她承認自己喜歡跡部,可正是因為喜歡,所以她才更不想讓他陷入危險。

病房裏突然安靜了,灰原哀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可話已經出口再無收回的可能,但至少堵住了赤井秀一的嘴不是?不過就算沒有,也沒關系,因為她早就在心裏做好了決定,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赤井秀一會如此執著的一定要將跡部牽扯進來,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會遠離他。

就在這個時候,跡部景吾終於醒過來了,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灰原哀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很是驚喜的開口道:“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要不要我去叫醫生?””灰原哀卻突然冷下了臉,開口道:“我已經沒事了,多謝跡部君的關心,你也累了,不去就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的,哥哥,照看就好。”灰原哀的話說的禮貌而疏離,跡部楞了楞,然後神情覆雜的開口道:“我並不是要你的謝謝。”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似乎是在表達對灰原哀這般冷漠的不滿,可灰原哀並沒有準備和他繼續說下了去,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窗邊的赤井秀一,用眼神示意他將跡部趕走。

赤井秀一見此,知道灰原哀是這是下定了決心要讓跡部離開,也是無奈,可還是決定做那個壞人,他走了過去,拍了拍跡部的肩膀,示意了他一下,跡部到也沒堅持,和赤井秀一對視了一眼,便離開了病房。

其實他會這麽痛快的離開,是因為他聽到了灰原哀和赤井秀一的對話,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裝著在睡覺,這是他昨天晚上和赤井秀一聊了一晚上決定的,這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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